永远的丰碑——致祭慕生忠将军
“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,有拼命硬干的人,有为民请命的人,有舍身求法的人——这就是中国的脊梁。”当我们深情凝视并无限致敬这些闪亮的坐标,其中一颗光亮如青藏高原上不眠的星星、永不熄灭的明灯,他就是“青藏公路之父”“天路将军”慕生忠。
“如果有一天‘马克思要见我’,你们把我的骨灰撒在格尔木,撒在昆仑山上、沱沱河畔,让我陪着牺牲的人!”1994年秋天,莽莽昆仑,漫天飞雪。曾率领官兵切断25座横亘的雪山,历时7个月零4天建成世界上最高公路的慕生忠将军“回家”了。他“回”到曾经热血战斗过的地方,“回”到英雄们的宿营地,与兄弟们伴随青藏公路长眠,与雪山合为一体。
远去的驼队记得。“走一趟西藏怎么就这么难!”1951年、1953年,慕生忠两次受命往拉萨运送物资,由于自然条件险恶,平均每前进1公里,就要留下12具骆驼的尸体;中央从全国筹集的珍贵物资运到西藏时只剩下一半,而且两次行军都长达100多天。这一切让他萌生了修建青藏公路的想法。经中央批准,1954年5月,青藏公路正式开工。修路伊始,慕生忠就在自己的铁锨把上刻了“慕生忠之墓”5个字。“如果我死在这条路上了,这就是我的墓碑。路修到哪里,就把我埋在哪里,我的头一定要朝着拉萨的方向。”
格尔木记得。1954年2月,慕生忠将军率队到达昆仑山北麓的这片荒滩,随行人员极目四望、荒野茫茫,不禁问道“格尔木到底在哪里?”慕生忠回答说:“格尔木就在我们的脚下。我们的帐篷搭在哪里,哪里就是格尔木……”如今,一代又一代格尔木人以此为精神源泉,让这座因路而生、因路而兴的城市“铺路、架桥、插翅膀”,在旧貌新颜、沧桑巨变中“阅尽人间春色”。
天涯桥记得。靠几根粗圆木架起的青藏公路上的第一座桥梁,河水奔腾咆哮,桥面离水面有30米,将军一把将工程师邓郁清从驾驶室拉下来,自己跳到车上,“像我这种土八路出身的政委,今日死了,今日就有人来接替;明日死了,明天就有人来接替。你是咱们唯一的工程师,万一有个闪失,再没有第二个了。”当满载着面粉的大卡车缓缓通过天涯桥后,工人们把锅碗瓢盆敲得震天响,慕生忠、邓郁清和司机三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,热泪纵横。
唐古拉山记得。10月,筑路队伍开上了山口海拔5300多米的“生命禁区”。风雪打来时,就用铁锹挡脸;冰雹打来时,就用铁皮桶或土筐盖头。在最艰苦的时期,粮食供应基本断绝,每人一天只能喝两碗稀汤。慕生忠带领筑路大军以惊人的毅力鏖战几十个日夜。他白天甩大锤,晚上睡帐篷,嘴唇干裂、脸色黑紫,但一天也没离开过工地。当汽车轰鸣着翻过唐古拉山口,慕生忠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,当即给中央发了一份电报:“中央:我们已战胜唐古拉,在海拔5700米以上修路30公里,这可能是世界上最高的一段公路。现正乘胜前进,争取早日到达拉萨。”
布达拉宫记得。1954年12月15日,2000多名筑路英雄,100辆大卡车,跨越当雄草原,穿过羊八井石峡,直抵青藏公路终点拉萨。这一天,康藏公路和青藏公路这两条当时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公路,分别从雅安和格尔木跨越崇山峻岭修到了拉萨,并在同一天全线通车。青藏公路开通后的庆祝仪式上,刚刚从工地上下来的慕生忠没有来得及穿军装,而是穿着一件和驮工们一样的旧棉袄,那幕场景令许多人潸然泪下。
雪山见证信仰海拔,忠魂镌刻不朽丰碑。我们永远铭记,筑路英雄们在雪域高原首开道路的不朽功勋,永远铭记慕生忠将军以生命践行“我是军人,就是国家放在弓上的箭”的铮铮誓言,他们以汗水、鲜血乃至生命铸就的“两路”精神,熠熠闪烁、绵延赓续、永放光芒,激励每一个“平凡之我”汇聚成不平凡的中国力量,一路向前。(中国西藏网 文/吴建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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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带领解放军指战员与民工用镐、锹、锤三样“武器”,打通了从格尔木通往拉萨的“天路”;是他在荒芜的土地上,一锹点化出一座现代化城市——格尔木;是他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青藏高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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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楼外绿草如茵的山坡上,有一座坟墓,叫“将军墓”。将军墓西北面有一条三里多长的大沟,叫“将军沟”。这些名字,都是为了纪念一位将军——被誉为“青藏公路之父”的慕生忠。